人生至此,我走过了很多的路,说起路的变化来,应该还是去姥姥家的路给我的印象更深一些,因为小时候周末和节假日经常去的就是姥姥家,而小时候的记忆相对成年以后更牢靠,路程虽不长,毕竟见证了这段路的改变,我也随着这改变慢慢长大。
姥姥家在寅寺,从汶上城里的家到那里要七八公里的样子,很小的时候去姥姥家总觉得时间很长,这可能是缘于交通工具的落后和路的难走,那时我都是坐着大梁自行车去,路大半都是土路,颠颠簸簸的一会过桥、一会推着车子上坡,经常会体验上上下下的感觉,这不是说电梯,是从车子上下来、再一会助跑一下蹿到车子上去,现在的孩子可能体会不到,停停跑跑,哆哆嗦嗦,很有感觉的,虽然没有现在汽车这么连贯、一溜烟的就到家,重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。再者,也不像现在的汽车、电动车都有减震,那时候的土路都是很不平整的、也有些窄,疙疙瘩瘩,坑坑洼洼,人在车子上都是生颠的、不管你服不服。这对车技是一个考验、对坐在前面大梁上的小孩更是一个考验,因为大人毕竟是坐在鞍子上的,有时一个车子坐三个人的时候,父亲骑车、母亲坐后面,那我只能以一种目视前方、手扶车把、两脚开列的极配合的方式端坐在那根横梁上,虽不像骑车子那样累,然而像我那样坐在前方的感觉,大人是很少有机会体会得到的,或者需要更强的身体协调性才能做到,谈不上腰马合一,却也不能特别放松。这也正是我要为原来的国产自行车点赞的地方,同时带三个人且要行稳致远,现在想想也是难为车子了,看出了原来大梁车子质量的过硬。
晴天当然还好,路虽然上下颠簸但最起码干硬,下雨时或下过雨的路就很难走了,路面会变得泥泞湿滑,坐车子需要把脚抬得高高的、免得崩到泥,车子就没那么幸运了,两个车圈上会粘上满满的泥和麦秸棒,实在过不去的地方就只能挽起裤腿、推着或架着车子,人骑车成了车骑人,我是顾好我自己就行的,因为我是小孩嘛,大人就只能辛苦一些了。天不好的时候去姥姥家尽管不大容易,但这并未阻挡我,因为那是姥姥家。
经历了就是一种财富,无所谓好坏,总归,那都是一种经历、也是一种获得。我是那个年代的经历者,所以有幸有那种体验,当下的时代日新月异、发展越来越快,其他的地方没有发言权,因为在汶上长大,还是觉得县里的道路,变化尤其大,不管城里的还是乡下的,以前的土路和交通工具都很少见了、甚至成了古董,生活在当下的孩子可能连见都难得一见,我小时候却能且只能骑、坐大梁自行车,因为没得选。今天,再看去姥姥家的路(虽然老人都已不在,但还是会习惯性的这样说),狭窄颠簸的土路早已是见不到了,放眼从我家到姥姥家的路程,除了宽宽的沥青路、就是宽宽的水泥路,找一段土路竟是很难、都变成了记忆,代步工具也都变成了汽车、电动车,电动车又分两轮、三轮、四轮,自行车当然也有、只不过多是用来锻炼身体的山地车。以前去姥姥家要多半个小时,现在去则最多十几分钟,路程没变,变的是脚下的路和脚下的车,路更好走了、都是四通八达的公路,车则更快了,只要不缺油、一脚油门就到。
好的交通好的道路,是一个地方的幸事,生活质量的好坏对路的依赖是很大的。我,见证了路的变化,路也见证了我的长大,这段时期是汶上道路变化最大的一段时期,而我则历史性地赶上了,于个人而言,我是幸运的,因为亲眼目睹了它由差到好的点滴、亲身感受了它带给我们的便利,当然,这都离不开一代代交通人的不停的努力。毫无疑问地,我是希望汶上的交通变得越来越好的、对它也充满了希望,因为我们每个人都离不开它,希望它好,它也会带给我们更多的希望。
作者简介:
李瑞宁,男,中都街道党工委委员、纪工委书记。